【红鹰】The Last Fight
说在前面：这篇文是红鹰配对，不拆逆，雷者误入。本人的文笔很小白，单纯是为爱发电，请谨慎阅读。若有bug和ooc，请见谅。一年前的脑嗨产物，绝对的黑历史。
如若不嫌弃，请阅。
“洋流从不停滞”———题记
当青绿色、山峦似的剑气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时，强硬的挥剑反击才是最好的选择。
红发深谙此理。
面对拥有鹰瞳者向他发出的锉磨的邀请，低下身子，扎稳，左手攥紧剑柄，灌入雄厚的霸气，抬起，再猛地向下一挥。
暗红的剑气冲出刃锋，咆哮着撞向来袭的青绿之敌。尖端的相碰，巅峰的对决。剑鸣嘤嘤，飞沙走石，迸发出凌厉的黑闪。一切雀跃于岛上的生灵，被着黑闪撕扯、吞灭。
惨绝人寰的景象之下，对立的两者没有为悲悯生灵们而收手，依旧剑拔弩张地对峙着。
“哦呀，鹰眼，一上来就如此之狠。一点都不体谅我呀。”红发瞪大双眸，抬手，再复一刀。“锵”！黑闪顿时化为虚无的白光，两人强健的风姿湮没于其中，如同无辜的旁观者一般。
良久，良久。当凛冽的鹰瞳再度能看到周遭的光景时，除了面前的一个巨大坑洞与坑洞对面反复横跳的红毛野狮，全是焦黑的沙土与苟延残喘的植物，岛上的动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“红发，决斗是要押上性命的。给我认真些！”鹰眼蹙眉，将黑刀直指红发。“知道啦！”红发拂去左袖的焦灰，漫不经心地答道，“我要是不认真，早成了你的剑下鬼了。我的袖子都溅上火星烧着了啊。你就不担心我受伤么？”“哼！”鹰眼将黑刀插回剑士服的锁扣里，“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决斗上。说吧，此行找我有何事。”
这么轻易就看出来了，不愧为“鹰眼”！红发灿烂地咧嘴一笑，纵身跃过坑洞，稳当当地落在鹰眼面前。烈焰般的红色发丝在正午阳光的照耀下，反射出薄透的金光。刺得鹰眼不得不眯起敏锐的双眼。
“一直住在这么个僻静的小岛上，不觉得烦闷吗？我以为你会找个更宽敞的地方。”“我不想被一群井底之蛙和战斗狂一天到晚追着挑战，干脆就藏身在这地方，不行吗？”“克拉咖伊那岛。”
“嗯？”鹰眼有点疑惑。“我说伟大航路上的克拉咖伊那岛很适合你。考虑一下当新住所？虽说举国上下正处于内乱状态，但终有一天要结束。以你的实力，夺一座岛根本算不了什么嘛。”“我为何要大费周章跑去伟大航路夺岛？”鹰眼不屑地勾起嘴角，这红毛狮子的脑洞还真放的开。
“你总不可能一直住在这片废土上吧？”红发装作气恼地嘟起了嘴。“随时可以起航离开。”鹰眼冷冷地背过身去，踏过死植的枝茎，干脆的“簌簌”声伴随着他走向岛的北面。鹰眼的步伐逐渐加快。
“喂？！”红发急忙跟上鹰眼。每次都是这样随性，说走就走。不过，跟我的调子还蛮搭的嘛！红发暗暗乐道。
拨开层层恹恹的挡路枯枝，两人走出了可怜且稀疏的树丛，来到了北岸。对决产生的扬尘弄得大海贼们灰头土脸，好不狼狈。
“我觉得我们该洗把脸了。”红发恼火地抓了抓黯淡下来的头发。他只是不拘小节，不代表他不注重个人卫生。“到了目的地，用湖泊里的淡水洗吧。”鹰眼指了指不远处停泊的棺舟。这里的海岸算是宽广，静谧的白沙厚厚地铺了一层。“哦，听你的喽。”红发答道。
两人一前一后踩上了棺舟的甲板。“我能坐坐你的椅子吗？”红发对这把能让主人背着把黑刀坐下的椅子，早就觊觎很久了。不得不说，他是第一次乘鹰眼的棺舟。
“随便你。”鹰眼正弯腰解开系在木桩上的缆绳。红发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上去。
“你是怎么放那把黑刀夜的？”“放你身后的凹槽。”
鹰眼脱下鞋袜，跃入水中，将棺舟推离浅滩，直到碧波可以替他推船而行。
“需不需要帮忙？”“不了，我还不是个废人。”默契者间的交谈无需废话。但红发还是起身殷勤地把缆绳盘好了。
“缆绳放哪儿，鹰眼？”“船尾。”“好。”
鹰眼撑着橡木甲板跳了上去，穿上鞋袜。红发肆意将其打量一番。看到鹰眼透了的裤脚，以及不常有的、带点“可爱”的不满撇嘴表情，红发忽而想展现一下自己的“男友力”。
“您请坐。”红发摆出招牌歪嘴笑，弯腰以“请”的姿态。鹰眼毫不留情地瞪了他一眼。“不要做多余的事。”
目光相触。即使对视的次数多得数不过来，但那双鎏金眼眸中的强大气魄，还是让红发又一次惊叹，不愧为“鹰眼”！这比秋波荡漾的媚眼更摄人心魄。
怔掉了红发无言以对，退到了船侧。他不畏于鹰瞳中的寒意，却畏于陷进圈圈的眼纹中。于是努力将那双放在脑后，极目远眺起海景来。
两人沉默着航行了一段时间 ，直到意外来临打破凝固的空气。
翻着海的咸腥味的风戛然而止，涌动的海浪归于沉寂，不再跟小舟玩托举游戏。平静且深黑色的海面，浮泛出诡谲的气息。站在船侧的红发冷起刚毅俊朗的面庞，将左手放在刀柄之上。鹰眼也站起身，拔出黑刀。警觉的二人摆出御敌的姿态。
见闻色的发动往往只需要一个触点。
随着海面黑的越来越不自然，形状越来越诡异，危险的气息也越来越浓厚。
“嘭”！“触点”冲出海平面，伴随而来的是巨大的漩涡，小舟被卷得四处“飘飞”。
然而眼前的“触点”，压根不是什么预想中的海王类，只是只海猫。猫的面孔，萌凶的表情，瞬间让这庞然大物失去威慑力。红发表示很难绷的住，自己竟要为一只普通海兽出刀？
“我怀疑你太敏感了！”红发的声音被浪声盖过了不少。
“嗯？”
不待鹰眼回话，红发瞬间发动了霸王色。巨大的黑红色威压把面前张牙舞爪的海猫吓成了豆豆眼，一改初始的萌凶样。“喵呜！”海猫卑微地叫了一声，猛地翻身扎回海里。
“解决了。”红发挑了挑眉，“不堪一击！”
不幸的是，庞大身躯撞击海面形成了冲天海柱。小小的棺舟被海柱轻而易举抛向空中。
溅起的冰凉水花落在红发与鹰眼的身上。“呜呼！”红发爽快地喊道。白色的衬衫湿漉漉地贴在他健硕的麦色躯体上，勾了出完美的肌肉曲线。天边稀薄的云在他眼里变得似乎唾手可得。
鹰眼仍撑着一张扑克脸，默默地收刀、坐下。
“体验一下刺激嘛！这可是不常有的！”焰色的发丝胡乱飞扬，糊在红发的脸上，“哎，我真替你可惜！”
鹰眼只是压下公爵帽，浅浅一笑。有时候，红发的乐天阳光，也不失为航海旅途中的调味剂。
海柱不断向上翻涌，最后的深蓝波涛将舟抛到了制高点。顷刻之间，海柱倾圮。棺舟犹如死鸟，直矗矗地砸向海。强烈的失重感迫使红发一边压住草帽，一边紧紧抱住十字架形的桅杆。鹰眼则努力稳在座上，握住插在凹槽里的夜的刀柄。
“我……呼呼……你……这……船。”红发脸被强劲的上升气流吹鼓成了囊袋，面目全非。“够……牢……”鹰眼也只能吃力地接话。
四溅的透明水花被阳光镀上了彩色的面纱。当霓虹被天幕恰好抹成弯弯一道之时，棺舟落海，死鸟归土。
冲力让小舟“跳”了两下，水花照旧自顾自地曼舞，为海和天贡献出了两个男人“湿身“的壮丽风景线。好在小舟足够坚硬，毫发无伤地卧回海面。
抱住桅杆的红发也成功落地，不过是以脸着地的方式。
“精彩！”红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，额上的殷红瞩目。“但比空岛之旅还是差了一大截。”头晕目眩之际还不忘点评一番。“同感。”鹰眼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，帽子都湿了，糟糕透了！
红发大剌剌的脱下衬衣，双手绞干。“水全滴在甲板上了，红发。”鹰眼有点不爽。“反正甲板上已经全是水了，还在乎这点？”红发抖开皱巴巴的衬衣。
鹰眼没有说话，目光投到红发裸露的肌肤上。精炼壮实的肌肉，大大小小的深色伤疤遍布其上，是战斗的勋章。这副躯体挺让人看得上眼的。鹰眼如是在心底评价。
“鹰眼，你对我有意思吗？盯着我看。难不成羡慕我这一身伤？这可是海贼的荣耀。”红发故意挽起手臂秀肌肉。
“也是耻辱。我可对你没兴趣。”
“呜哇，一针见血。但我不同意你后面的话。”
红发说着，把衬衫系在桅杆上晾，鹰眼也照做了。红发表示鹰眼那大理石塑像般且白皙无暇的身体，明明更能燃起欣赏者的欲火！
“裤子还脱了晾么，鹰眼？”红发不怀好意地盯上了鹰眼的腿部。
“不了，尴尬。”
“咱们坦诚相见过多少次，都没觉得尴尬，这尴尬吗？”红发完全摸不透眼前男人的心思。“红发，在正确的时间做对的事。我讨厌欲望外漏的家伙。所以我拒绝。再说，目的地也不远了。”鹰眼选择直接无视红发装哀求的胡茬脸，抱臂坐回原位。
“冷淡，实在是冷淡！”
午后的阳光更加热烈，炙烤着舟上的两人。风却迟迟不来。孤独的棺舟停滞在辽阔无际的海平线上，在无云的淡蓝天幕与海的簇拥下，像是误入平面维度的异物。
“没风了。”红发头上的草帽已经完全干了，“怎么办？”
“拿船桨。”鹰眼蹲下，拨开甲板上隐匿的插销。“吱呀”，那块甲板发出了尖叫，被鹰眼轻巧地掀开。现在甲板下的一切尽收眼底，是一个小的储物空间。船桨、餐具、不知名的果子、酒、宝箱……各种物品摆放得井井有条。
红发目瞪口呆，他带着船桨？我一直以为他是拿黑刀夜当桨使呢！
鹰眼直接拣起一根船桨抛给他。“鹰眼，酒给我喝一口呗。”红发手足无措地接过实木船桨，并发出诚挚的请愿。鹰眼随手拿起一瓶红酒，“拿着。”红发将船桨扔在一旁，接过酒，拔起瓶塞，对瓶猛吹。红色的酒液从嘴角划落，与津津的汗水融为一体。
“哇，这种天简直要热死人。”红发将见底的酒瓶扔入海，墨绿色的酒瓶立刻被蓝色吞噬，留下“扑通”的遗言。“海，对我们真不友好。”红发拾起船桨，边划变喃喃道，“你说是不是，鹰眼。”“嗯。”
海，漾起的碧蓝波涛，孕育万千生灵，也能吞尽血肉与金银。海贼靠海活命，倚仗海，却绝不能掌控海。成为海贼就要抱有被海遗弃的觉悟。
乏味而机械的划船让红发沉闷下来，回忆又狡猾地钻入他的脑海中：艾特沃尔海战的惊心动魄；处刑台上的鲜血淋漓；初建海贼团时的忐忑......恍如昨日，拂晓前的昏黑巨浪中，权欲熏心的枭雄暗流涌动，大航海时代从此开启。
红发笃定自己不会成为第二个罗杰船长，成为时代的启明者。他拥有王的资质，却无成王的野心。
红发是个彻头彻尾的海贼，他从来都是在追求自由的私欲中与大义的平衡中度过岁月。
然而这个混乱的世界，这个分裂的世界，他不能坐视不管。但在冥冥之中，命运告诉他，他不是彻底颠覆这个世界的人，把它托付给新世代吧。只要牢记，自由是你的墓志铭。
大海！伙伴！旅行！宴会！美酒！歌声！
当二人踏上松软的红沙时，太阳已成颓势，颜色泛红。炽热的阳炎化为暖洋洋的和光，浅浅洒下，天幕也沾染了垂暮的微黄。
“喔，鹰眼，别告诉我你还会踩点。”展现在两人面前的这座岛简直完美！环岛的是尖锐的礁岩，茂密而奇异的植物，结着颜色艳丽的果实，紧拥在岛中央。还有地势低，让这座岛能够提供露营扎寨的处所。连红发都要惊叹一下鹰眼的选岛能力之绝。
“我从来不做无准备的事。”鹰眼抛下这句话，就开始了荒岛生存模式，一头扎进树林中找安营的处所。
红发快步跟上。
“鹰眼啊，知道为什么我会来找你吗？”
他问得很突然。
“不知道，也没必要。”
“这是最后一战了。至少在一个月内。我要回伟大航路了。做了太久的浪里人，想稍微休憩一下，不会太久的。能做你的对手与，呃，爱人，我很幸运。”
他顿了一下。而他低下了头，脸上的神色模糊不清。
“就这样吧，你我之间无须多言。”
他们坐在天地间，以被时间揉成紫橙渐变的晚霞为背景板，以篝火为光源，以酒量为最后的比试。
话很多余，那就用刀剑一决胜负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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